第一百一十章 慈真批命(1/2)

作品:《臣将盗

“并非‘红尘世人?’”昕茗忍不住笑了出来:“长老,您莫不是说孙公子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吧?”

慈真缓缓地摇了摇头:“恰恰相反,这位施主并非凡胎,但也不入怪力乱神之类。”

“长老,您这是何意?”儒臣不解道:“家母怀胎十月生我出来至今一十五年前,自出娘胎以来并无什么超凡脱俗之举,更无非钞能,只是普普通通的乘,现今六尺之驱,今日长老却说某并非凡胎,岂不是折煞了我?”

慈真长老呵呵大笑:“孙施主,周天之内有五仙,乃天地神人鬼;有五虫,乃蠃鳞毛羽昆。拒老衲来看,孙施主你并非五仙之类,更与五虫不相关联。”

“长老所言十类小生也略有耳闻,不过长老所言莫非太过玄了?”儒臣不惑反笑道:“小生这个月方行束发之礼、出垂髫之列,身无一丝一毫之能,有何灵异之处,堪称跳出这大千十类之中?”

“孙施主,你且莫急。”慈真抬起一只手来止住孙儒臣,又道:“老衲既然看过施主之相便不敢乱打诳语,老衲所言都是有根有据,虽无先例可溯,但其实如此★施主,老衲且有几问,烦请你以实相告。”

儒臣见慈真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也是将信将疑,忙答道:“长老请问。”

“请问施主生辰可是江珪五年腊月十五丑时?”

孙儒臣惊道:“莫非白姑娘曾告与长老?”

慈真轻闭双眼道:“不曾。”

“这……着实如此,不知长老据何而知?”

“天机。”慈真平淡地答了一句,又接着问道:“令尊实年四十六齿,虚年四十七;令堂实年四十二齿,实年四十三,可有也无?”

儒臣心惊道:“长老说得一丝不差。”

“八字之类,老衲虽知却不便说。并非是提防白施主,而是此事说出来,虽是出老衲之口入两位施主之耳,却难防有隔墙之耳,生辰八字乃人之来源根本不可妄言,但若要不与施主对得确凿,又恐老衲万一看差了算错命数。”慈真顿了一顿,指着旁边的书柜道:“烦请施主去柜上取笔墨纸砚来,老衲写于纸上递给施主以验真伪,可乎?”

白昕茗闻言,便去书柜上找出笔墨置于桌上,又在砚上磨好了墨,放在罗汉床边。慈真睁开双目提起那杆笔在纸上不一时写就,递给儒臣问道:“施主请看,老衲看得对否?”

儒臣双手接过细细看了,大惊失色道:“长老看得丝毫不差,真神人也!”

慈真自始至终面沉如水,并无一丁点表情变化,反倒是儒臣与昕茗二人听着他口述时惊时惑,两张面容时时变化。

“既然无差,老衲便说了。不知施主要问何事?”

“长老可看何事?”

“功名、命理、财禄、纲、姻缘——”说到这里,慈真故意顿了一顿,又说道:“由来、时运,皆可看得。不过天机不可泄,泄则生祸,因此老衲并不能说得通透,而且只能择一而谈,不可多问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容小生思量片刻。”说完,儒臣看了看昕茗,见她只盯着地下看,明白她心中也是不明不白的,想知道长老所言究竟为何。但自己毕竟一十五年来未曾将父母曾说的行僧之言放在心上,如今被这般一老僧说得玄之又玄,着实有些将信将疑,不过看昕茗对他如此尊重,二人又十分熟悉的样子,自己也难免多了几分相信。但若要从这许多里面选出一个来让他算,也是难以选择。

更重要的是,孙儒臣如乘般生长至今,突然遇到一个看上去颇有玄机的高僧对他说:“你并非大千十类之界,而是世外之物。”任凭谁都会有一些不快之意,更何况儒臣心智仍有大半是孩子心性,更难以自持沉稳。

过了一刻时分,路上煮着的茶已几近干涸,慈真趺坐于罗汉床上轻闭双眼,忽然道:“白施主,烦请你将炉火息了,莫教壶中无茶空烧,恐破了此壶。”

昕茗正想着心事忽然听见这么一句,陡然一惊,忙走向小炉,以布垫手将壶取下,又取水来泼熄了火,又坐回小凳上遐思。

不久,孙儒臣开口道:“长老,小生欲请你替我看一看命理,可好?”

慈真仍旧闭着双眼,语气平淡如水:“可。”

白昕茗看着儒臣小声问道:“孙公子,你不要听一听此身由来吗?”

儒臣笑笑道:“白姑娘,人生之由来归处皆是虚无,生之前与死之后皆无神智,知它作甚?至于其他,大都为一人之力可以左右的事,更不必再问,只是我认为傅、由来、时运,这都是天定之命,纵使知道也不可逆天而为,至于功名、财禄、姻缘,这又是我可以左右的事,不需求问于天,而命理虽同为天命,但毕竟为此生命运之道,不可不知。”

“难得,难得。”慈真道:“孙施主未冠之时便有如此见识,可见老衲看得不错々主命理在于于廉贞天相,生而知命,因此不惑于世之惶惶,但偶尔太过超俗,因此不容于世者十之六七。老衲这里有二十四字,可批施主一生心性。”

“长老请说。”

“傲上而不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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